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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变 【无从属系列之 平安轶闻录】

*KT。架空。

*三脚猫阴阳师24与阴阳寮闷骚首座51的系列故事。

 

上一章 符祸  【无从属系列之 平安轶闻录】

 

1.

六月半的京都已进入燥热模式,七日未雨,鸭川边上丰茂的水草都失了鲜润,蔫蔫的不成样子。朱雀大街上往日里生意好到令人发指的葛饼摊子也终于在突如其来的夏天面前偃旗息鼓,开一日,休一日,大有要放暑假的阵仗,令阴阳寮的某位忠实食客很是痛心疾首。

没了口福的一人一鹿就这么迎来了入寮之后第一个低潮期。

不过坏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某日清晨,琵琶湖方向飞来的大片雨云将平安京上空围得严严实实,还没等人们辨明天色,乱飞的细雨便挟着疾风将暑气打得七零八落,等云雨稍歇,暮春五月才有的微凉芬芳重新沁入毛孔,刚惬意地喟叹了一声,起身准备上值。

一周一次的大晨会是阴阳寮最重要的集体办公时间,然而因为面瘫脸的首座大人淫威日重,刚每次参加都有种上班如上坟的错觉。

今日磨磨蹭蹭才走到廊下,忽然发现大队人马还没来,只有低阶术士小鸟两三只,且大家都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样子。往日里这个时点主殿早挤满了人,敢比首座大人来得晚是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又等了会,一脸油墨印子的天文权博士才出现在主殿门口,打着呵欠宣布大晨会临时取消。原来昨夜上茂贺神社式年迁宫出了大乱子,宫司连夜派人向阴阳寮求援,是以今天一早首座大人便带着高阶阴阳师们浩浩荡荡地往北区去了,估计没个三五天还不能回来。

上司们一走,阴阳寮的天便是晴朗的天。若不是顾忌天文权博士还在,众人的脸简直可以做一打放飞的表情包。可不知为什么,刚凝视着乌云尚未散尽的天空,隐约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这两天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2.

怕什么来什么乃亘古不变的真理。没过两日,平安京就闹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左大臣家的公子、中务卿的从弟、大藏大辅的准女婿,三位向来在平安京里横着走的贵公子近日都无缘无故地招了邪崇,游玩归家后入门把头一栽便再也唤不醒了,连针戳火灼都没什么反应。事情传开后平安京一众纨绔速度收敛了许多在家装起孝子贤孙,而御所最受宠的那位侧室哭了好几场、连带天皇陛下也有点不开心。

知道阴阳寮的骨干部队都在上茂贺神社救火,中务卿与大藏大辅自觉没有那么大脸来寮里摆架子,只能每天通过各种渠道隐晦地催天文权博士将首座大人请回来。

左大臣就没那么好脾气,直接冲进阴阳寮揪住天文权博士不放,甚至不顾脸面嚎啕大哭撒起泼来:“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母亲~”

天文权博士熬了一夜抄历书本就精神萎靡,听左大臣毫无章法地一顿嚎,头更是疼得快裂开了。一边强打精神宽慰他,一边暗暗腹诽:“您在外面那一打私生子最大的都是两个娃的爹了,您这就对得起死去的夫人了?”

最后几轮不露痕迹的讨价还价下来,两边达成了共识:天文权博士给首座大人写封十万火急的求援信,寮内现有的阴阳师中先选一位去左大臣府邸探望下活死人状态的公子,看看是否有线索可寻。

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刚的身上,矮子里挑长子,谁让他的入寮成绩是最好的。

 

3.

左大臣的公子在平安京里大大的有名,往好里说,是情种;难听点,就是色胚。见着美人,无论男女,立刻双腿发软走不了道。不过左大臣对儿子虽然宠溺,大是大非上还是很有原则,儿子真做了什么不着调的事,抽起藤条来也毫不手软。因此这位公子多年来虽然无耻地吃过许多美人的豆腐,但是伤天害理的恶行还真的一件都没有。时间一长,平安京的老百姓也就把他当一笑话。

左大臣想起儿子的乖巧就一阵心疼,当着刚的面拉起儿子的手,流下两行浑浊的老泪:“早知道当年不如随了你意,把你看中的那些个(美人)统统娶(抢)回来,好歹你也能留个后。”

刚站在旁边再也听不下去,低声唤过一直随侍在公子身边的人细细地问了出事前两日的打扮、饮食、行踪、接触的人物,好好过了一把金田一的瘾。

待知道出事前一晚曾经有侍女送来过信函,刚顿时精神一振。

虽然信纸已经不知所终,但信封还在。信封所用的檀纸是平安京内各大府邸间常见的类型,可封口残留的松脂从色泽和香味来判断,似乎只有某两处才会用。

再翻到背面,右下角不显眼的地方有一朵若隐若现的青莲图案。

一切,似乎都指明了方向。

 

4.

东山脚下的青莲院是平安京最隐秘的一处的赏莲圣地。

供奉着炽盛光如来的本殿后方有一大片莲池,里面栽种着志贺寺上人自西方佛国移植而来的青红赤白四色莲花。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第一卷有云:“青莲花赤莲花白莲花红莲花天树叶香持诣佛所。是诸天花乃至天树叶香以散佛上。所散宝花于此三千大千国土上。在虚空中化成大台。是花台边垂诸璎珞。杂色花盖五色缤纷。是诸花盖璎珞遍满三千大千世界。以是花盖璎珞严饰故。此三千大千国土皆作金色。及十方如恒河沙等诸佛国土皆亦如是。”

这种出淤泥而生、姿态清静优美的花朵象征着佛的智慧与慈悲。而莲池之巨,也让向来素净的花朵生出别样的壮阔,即使不通佛理的人在盛夏来到此处,也会为眼前的景象心旌神摇。

可自二十年前,志贺寺上人将莲池赠与御息所之后,来青莲院赏莲的风潮便慢慢消退。虽然莲池并没有武士驻守,但万一冲撞了这位上皇最重视的妃嫔,其后果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担的。

 

面貌丑陋的老僧志贺寺上人是平安京最德高望重的僧侣。而御息所是当时天皇后宫中最璀璨的一颗明珠。对于志贺寺上人恋上御息所一事,整个宫廷都并未抱有一种特别严肃的态度,因为大家心知肚明,上人与御息所之间绝不会发生实质的恋情。

当志贺寺上人圆寂后,天皇甚至还驾幸过莲池一次,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之后忍不住对御息所感叹:“上人真是将来生都奉献给你了啊~”

 

六月过半,本该是待花而出的时节,可刚面前的莲池却已经开了三分。

硕大的花苞们在池中颤颤巍巍地摇曳着,可以想象全盛之际,或许连传说中的绝世美人御息所都要被夺去几分颜色。

刚叹息了一声,缓缓催动阵法。

片刻之后,莲池的水便已干涸,露出乌黑肮脏的池底,方才还带莹莹之色的花叶瞬间黯淡了一层。

而东山附近,缓缓下了一场小雨。有孩子说,雨水带着莲花的芬芳。

 

5.

没有水份的滋养,莲池的衰败速度远超刚的想象。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三株最大的花蕾颓然开裂,青色的影子飘出,往平安京三个不同的方向散去。

刚长长出了一口气,知道事情成了。

 

夕阳渐落,莲池的那头倏然显现出一条白色人影,一位头罩虫垂的贵妇人姿态娴雅地向刚走来。虽然看不清纱幕下的面容,却莫名会让人有种预感——那肯定是张美到惊心动魄的面孔。

“我没有想到,阴阳寮的动作会那么快。”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并不见多少惊讶之情。

“我没有想到,做这种事的会是您,御息所夫人。”

听到自己的身份被点破,虫垂只微微颤动了一下,御息所左手一动,一股清泉迅速从池底涌出开始滋润已经泛黄的茎杆。

刚没有阻止她,只是平静地往下叙述:“那日离宫祭典之上我摆好的阵法被路过的中宫大进不小心毁坏了一个角,别人都没有发现,只有您站在上皇身边凝视那个方向良久。为了提醒我,还故意遗落了一方帕子在附近。而帕子上的青莲花纹与左大臣公子收到的信函上的青莲花纹一模一样。”

“我知道上皇身边有一位独立于阴阳寮的强大术士在保护,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您。”

“我更不明白,以您今时今日的身份,为什么要将那三位的魂魄禁锢莲池之中。”

“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御息所的声音蓦然冰冷下来,向刚伸出手:“既然你放走了他们,就拿你自己来抵吧。”

 

6.

首座大人从上茂贺神社赶回阴阳寮时,事情已经进入新的阶段。

三位贵公子纷纷转醒,除了头疼欲裂与微弱的失忆症状之外,并没有任何不适。而阴阳寮派出去的小术士,却是一天一夜都不见踪影了。

天文权博士站在殿中,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从上方传来的肃杀之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眼,才撞上首座大人冷冰冰的眼神,吓得立刻低头,恨不得地上变出一个洞能让自己躲起来。此时此刻,家里抡着棍棒的对他竖目大骂的夫人是多么可亲可敬令人怀念呐。

屋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天文权博士,心想这都什么破事,上茂贺神社的新宫塌上一百次也抵不上那位的一根汗毛。 现在人直接被整没了...没了...了.......,就算首座大人不发疯,他迟早也会把全寮的人折腾到发疯。

殿内的死寂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门口的鹿鸣声打破。刚的灵兽阿飴正匍匐在石阶下,以首抵地,十足十的乞求姿态。

光一从座上长身而起,他急步走到小鹿跟前轻抚它的额头:“阿飴是吧,你在等我么?”

阿飴的鼻子凑到他掌心轻蹭了几下,又勉力昂首,众人这才看清楚小鹿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小小的布囊。光一神色一变,迅速摘下解开,一张绘着莲花纹样的薄纸飘落在他的脚边。

俯身拾起薄纸后那张向来冷淡持重的脸上瞬间闪过许多个表情:

“屋良,麻烦你跑一趟嵯峨野离宫觐见御息所夫人,就说我有急事相请,会在青莲院恭候她的大驾。”

屋良应了一声,正要出发又被光一拦住。

眼前的男人眼角含霜,声音比铁石还要冷硬:“不用了,我还是让式神去。”

话音方落,火红的袍袖中猛地窜出一只白鹤,在主殿上空盘旋一圈后翩然往平安京的西北方向飞去。

 

7.

暮色渐落,夕阳的影子温暖迤长。一片昏黄之下,莲池中的花叶消褪了本有的颜色,化为暗金的剪影,在水面悠悠颤颤。前日的枯败仿佛只是一场幻像。

临水的小亭中,光一与御息所相对而坐,沉默对饮,并没有屋良想象中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希望您给我一个解释,无论是锢魂一事还是失踪在此处的阴阳师。”

御息所那张与真实年龄完全不相符的美丽面孔露出一丝笑容:

“明明我们有二十年多年未见,为什么一开口就要讨论这样煞风景的事?上一次见到您,您还只有我腰间那么高,漂亮地不像个男孩子,而您的母亲...”

“今晚我不打算和您谈论她,”光一沉声打断御息所的话,转头望向莲池中央,一群鸟雀乘风而来绕着开得最好的那朵红莲低飞了几圈,却始终没有落上去。

御息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面上漂浮着不可捉摸的神色,声音还是宫廷标准式的克制温柔:“既然他们愿意将身心都奉献于我,将他们的魂魄留于此处,又有什么不妥?”

“我可没听说过您有收集仰慕者魂魄的爱好,还是说,您对穿青底蝠纹直衣的仰慕者特别偏爱?”

御息所猛地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直视自酌自饮中的男人。光一却恍然未觉,似是被杯中之物勾起了许多久远的回忆:“四十多年前,平安京八濑川边上的农家生下了第三个女儿。男主人失望之余,未免对幼女有所轻怠。可没想到等她长到十二岁,姿容之美连京中许多贵女都望尘莫及。做父亲的得意之余,也动了待价而沽的心思,一心盼着幼女可以嫁入上等人家,带着一家人脱离清苦的日子。”

“她长得若是丑些,就要和两个姐姐一样,才十五岁就被卖给邻村的老鳏夫,”御息所语气平淡,可嘲讽之意却是掩盖不住。

“当时的确有一位贵人家的公子与小女儿两情相悦私定终身,虽不能日日来八濑川边相见,隔三差五也会差仆人送各种衣食玩物,并口口声声说等她过了十六岁生日,便会禀明家族前来娶她。眼见女儿已经一脚踏入龙门,做父亲的愈发笃信好日子就在前头,每日与邻舍吹嘘京中的贵人不日将接他去豪门大户中做富家翁过快活日子。可没想到等小女儿长到十五岁,左脸却突然生出一块黑斑来。”

光一的语速越来越快,而御息所的眼神却越来越冷。

“那块黑斑起先只有指甲盖大小,后来却长到半个手掌那么大,生生毁了一张绝世的容颜。而贵人家的公子开头还百般抚慰,各种帮忙寻医问药,可三个月后也逐渐消失了踪影。本来一直巴结他们的邻里乡人见状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对这户人家百般耻笑、落进下石起来。男主人哪里经得起这般刺激,羞怒之余就要将女儿卖给京内的娼馆,可这样一张脸,怎能入得了专选鲜嫩少女娼馆的法眼。最后还是一位路过的道士不嫌弃她貌丑,愿意出几百钱买个做粗活的使女。男主人一心只想将这赔钱货扫地出门,也不嫌弃价钱低,当即写了契书,将女儿的一辈子交付给一个陌生男子。”

“可是他没有想到,那位道士非但治好了小女儿的怪症,教她阴阳之术,还利用各种机会令当时的右京大夫见到了她,将她收为义女并敬献给天皇陛下。这才有了宠冠后宫二十多年的御息所夫人。”

“阴阳寮的首座大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像那些乡夫村妇一样热衷于这种无聊的故事,”御息所嗤笑道,“世人都以为我爱莲花,却并不知道我只是用它来提醒自己曾经的愚蠢。”

“其实那个人的样貌都已经很模糊了,我只记得定情那日,他穿着青底蝠纹直衣,手持一株白莲赠予我,说我的心灵比白莲还要高洁,无论今生来世,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只钟情于我一人。”

御息所梦呓般地回忆着,眉间缓缓罩上了一层霾色:“三十年前那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已经死了,既然有人再次给予我同样的承诺,我索性将事情做得彻底一些,不给他们出尔反尔的机会。”

 

夕阳最后一道余晖悄然隐没,侍女们无声涌入亭中将数盏悬灯依次点亮,又屏声静气地退下。

站在走廊尽头的屋良感受着静默对立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忽然意识到某个神秘的宫廷传说或许并非杜撰,进而联想到更多更可怕的事情。然而他很聪明地没有用灵力去窥听首座大人与御息所的谈话内容,因为恰当地扼杀一些好奇心,有时候会让人活得更长久些。

 

光一抬手,将御息所面前的酒杯斟满,“在我们讨论锢魂一事的正义性问题之前,您是不是先听一听我从前代阴阳寮首座的手札上看来的后半段故事。”

 

8.

“农家的幼女一心以为自己是被始乱终弃的一方,却不知道那位公子为了诊治她的怪病,四处求医问药不说,情急之下还找到了灵力高强的民间术士,愿以毕生的积蓄为代价换取心上人容颜如初。可没想到术士告诉他,作法可以,但他必须以身代之。于是半年之内,一位俊美的青年就枯陋委顿地如同中年丑汉一般,他的家族也无法接受他的疯狂,寻了一个由头将他剔除出籍,由他自生自灭。”

“等他再次见到自己心上人时,昔日农家的幼女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中宫大夫的掌上明珠,不日就要进宫侍奉贵人。自惭形秽之下,青年离开平安京,去那智国的深山老林之中,做了一名苦行僧。”

本已脸色发白的御息所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安坐,她倏地站起身来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脸上头一回露出惊恐的神色。

“十多年后,苦行僧回到平安京,以青莲院为道场宣讲佛法、普度众生。受过他恩惠的贫苦信众不知有多少,逐渐的,平安京的人们都知道东山脚下有一位不世出的得道高僧——志贺寺上人。”

“志贺寺上人本以为自己已经斩断尘缘,对于俗世间的事不再有任何留恋。可在一场宫廷法事中当他见到名满天下的御息所时,赫然发现心上人的容颜美得一如既往,他仿佛从一个虚伪的梦境里转醒,发现彼岸的乐土,其实并没有七重栏循,金沙宝池、琉璃楼阁,而是只有您,一刹、一念、一瞬、一弹指、一罗预、一须臾,点点滴滴都是您,从来都只有您一人。”

光一望着已经如同泥雕木塑般的御息所,一字一句地说:“您痛恨自己从前没有看清他的心,可是,您又何尝看清了自己的呢?”

御息所的眼前又浮现起与志贺寺上人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又丑又邋遢的老僧颤抖着向她奉上清晨方方摘下的白莲,眼中闪动着令人莫名颤栗的光芒。

她从喉底深处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后,伏倒在地,痛苦地啜泣起来。

 

9.

青莲院莲池的水一夜之间再次消失地无影无踪。

池正中那朵衰败的巨莲之上,小术士在沉睡。

光一将符纸轻覆他脸上,结起手印催动阵法。收阵之际,他忽然想起前夜御息所离开前对他说的一段话:如果他一开始就告知我真相的话,或许我无法成为现在的自己,但我肯定能活得再快活一点。

所以将刚的记忆强行抹去一事,自己做得到底是对,还是错?

带着些许的惘然和迷惑,光一向刚缓缓俯下身去。

 

10.

一个时辰之后,传来了御息所在嵯峨野离宫伏刃自尽的消息。

光一叹息着摇头,昨夜他就知道她已存了死志,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决绝。他明明说了整件事还有太多的疑点:

为什么京中忽然掀起青底蝠纹直衣的风潮?

作为上皇女御,御息所的行踪在宫廷也是高等机密,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内与京中最有名的浪荡子们偶遇?

有强大灵力傍身的御息所,怎会如此容易受到情绪上的撩拨?

然而这一切的谜团,都将因为御息所的死,沉入平安京的黑暗深处。

 

11.

光一才催动阵法,刚就有一丝魂魄从咒中脱困而出。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除了困魂咒,御息所还对他做了某些并无恶意的事情。

然而刚还来不及分辨身上的变化,就在半空中看见光一隔着符纸对准自己的嘴唇低下了头。

唇上的触感令他外逸的魂魄迅速归位,却也让他愈发困惑,为何这种触感会令人觉得似曾相识呢?等回到寮中,东山大人对于解困魂咒的说法令他在困惑之余又忍不住面红心跳起来:只有灵力不足的民间低等术士才需要用口窍相接之法来解咒,阴阳寮中的人即使远隔三丈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似乎天空都在为御息所这样一位绝世美人的逝去而哭泣。

刚呆坐在窗前,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当初渡灵符出现的位置,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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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本章小故事本来就是BE,画风实在欢脱不起来= =

灵感和部分设定来自三岛老师的《志贺寺上人之恋》

原文链接: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7199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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